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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战士应声倒地

扩写第八季猎狗与珊莎的桥段(3)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照射在临冬城黑灰色厚重的石头城壁上。一只纯黑色的渡鸦在低空中飞速掠过,稳稳地降落在珊莎的窗前。

  

珊莎纤细地手指急忙解开了渡鸦身上的信件。她的瘦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黑眼圈。自从北境大军跟着雪诺南上之后,她一直睡得很少。

  

信件是提利昂寄来的,她的第一任丈夫。他对珊莎还算不错,即使他们只有夫妻之名,但这个兰尼斯特还是给足了她应有的尊重。珊莎还记得他们成婚的那个晚上,即使婚礼上乔佛里大肆羞辱她,她也没有那么害怕。反倒是婚礼结束她坐在床上独自面对着提里昂时,她感觉整个床褥似乎烧着了,怎么变换姿势也不对……

  

这是不对的,没有王子,没有王冠,甚至没有桑铎那样强壮高大的身体……她又想到桑铎,如果当时她和他一起离开君临城那该多好啊!那天晚上,当他把她逼到床上时,他亲吻了她吗?珊莎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桑铎炽热的身体抵在她瘦弱的身躯上,他滚烫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精的味道。

  

好在提里昂对她说不会强迫她。不然现在他可能也被送去喂狗了。珊莎想到这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拆开了信件。

  

信上传递的是不太乐观的消息,一条龙没了,舰队几乎全灭,坦格里安家的龙女似乎等不及了,也许会屠城。

  

临行前珊莎特意把雪诺的身世透露给了提里昂,因为她知道他会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又或许他们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只要等到丹妮莉丝犯错,他们就另立储君。

  

显然珊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现在看来瑟曦的力量不可小觑,她担心前线的族人,她的哥哥,还有那个孤身上路寻求了结的人。

  

她盼望收到他的消息,可是他没有像军队一样带着渡鸦上路。

  

她也想念那天晚上那个吻,她吻上他时那一脸惊诧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他表露出那样的情感,似乎有些惊喜又恐惧,像一只受惊的鹿——虽然他是一只猎狗。让珊莎感到有些骄傲又满意。

  

她知道自己对他有一种别样的情愫,也许是依赖。珊莎不想把这些理得太清楚,因为她深知自己的使命所在。也许有一天,他们可以像丹妮莉丝坦格里安和乔拉莫尔蒙那样。珊莎想。

  

她穿上厚重的外衣,往主会厅走去。今天还有很多事等着她这个临冬城的临时话事人去做。

  

已经是冬末了,几场残雪下了又下,春天即将来临。珊莎收到前方的战报,有来自雪诺的,还有来自提里昂的,信息一致是临冬城已经在龙烟和野火中破败不堪,瑟曦死于红堡坍塌,丹妮莉丝现在是七国的女王。珊莎不由得有些担忧,她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做些什么,即使他是一个对王位毫无兴趣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她准备提笔给雪诺写一封信。

  

而那个人呢?他留给珊莎的只是一袭白袍,从来都是这样,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人提起他。珊莎有些担忧。

  

城外突然响起一声号角,“艾莉亚夫人回来了!”她听见有人在欢呼。

  

珊莎快步走出城堡,她看见艾莉亚风尘仆仆,满身都是污渍,小小的身躯牵着一匹瘦弱的马向她走来。“艾莉亚!”珊莎紧紧地抱住妹妹:“见到你还活着真好。欢迎回家。”

  

艾莉亚也紧紧抱着她,抬着她那灰色的眸子正对着珊莎:“我的名单上的人都死了。我们的父亲和母亲可以安息了。”说完她的眼里流下晶莹的泪珠,滴在她倔强而消瘦的脸庞上。

  

这一天,史塔克等了太久,北境等了太久……

  

史塔克家族的两个女儿紧紧相拥而泣,仿佛回到了童年,却再也回不去。

  

过了一会儿,艾莉亚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信笺:“这个是猎狗给你的。”她递给珊莎。

  

珊莎有一些惊诧:“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艾莉亚撇撇嘴:“我和猎狗一起去的君临城。在我们分别前他让我转交给你的。”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但是我觉得他喜欢你。”

  

珊莎没有反驳,急切地问到:“那他呢?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他在最后劝我离开了。他在找机会和劳勃斯壮决斗,也就是魔山。后来红堡塌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可能死了。”艾莉亚的眼神有些落寞。

  

艾莉亚的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珊莎感觉有些眩晕。她只能强壮镇定安排侍女帮助艾莉亚洗漱,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珊莎的眼前有些模糊,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封皱皱巴巴的信,桑铎的字很潦草,是急忙中写下的,又布满涂涂改改,她好像看到桑铎皱着眉头写信的样子,嘴里也许还骂骂咧咧的。

  

于是她摊开了来信——

  

珊莎,

  

我很久没有写过信了,这对于我来说非常陌生。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不要笑话我。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存活下来,所以我想给你写这封信。

  

我和艾莉亚一起上路。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永远无法摆脱史塔克家的女孩,有时候我又会庆幸遇见你们,让我感到久违的平静。

  

我这一生都在等一个机会,就是杀了我的哥哥格雷果。我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为了我的家族。魔山残害了太多无辜的人,那些女人和孩子,他得偿命。他是克里冈的耻辱,而这个耻辱需要我来完结。

  

我的生命中一直都只有仇恨,而你是我见过最渺小又勇敢的善良和光明。我只想好好守护你,从在君临,到绝境长城,到临冬城,我的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

  

很抱歉对你说了那样的话。猎狗也会觉得抱歉,很有趣,不是吗?但是你只要记得,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心里曾经的小小鸟。你不需要再说哄人开心的漂亮话了,你能做的已经很多很多。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快乐。飞吧,小小鸟。

  

我会在路上保护你妹妹的安全,如果我不能再回来的话。

  

桑铎。

  

珊莎合上信,热泪盈眶。她遇见过的人都声称爱她,赞叹她的美貌,说她火焰般的长发和碧蓝的眼睛像极了她的母亲。从小她也习惯于众人的恭迎,因为她是奈德史塔克的女儿,是家族凋零后打开北境唯一的钥匙。从乔佛里,提里昂,小指头,到拉姆斯,每个人都说过爱她或是想成为她的丈夫,但是每个人都让她在痛苦里越陷越深,直到她害怕被爱。她知道桑铎也爱她,甚至不顾危险要带她离开。

  

珊莎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骄傲是如何蒙蔽了她的内心。黑水河那天的晚上她没有和桑铎一起走,是因为她害怕了,她害怕路上和桑铎一起死去,也怕未知的命运。她还在奢想童话里驰马而来的英俊王子,挽救她于困境。而不是醉醺醺血淋淋的猎狗。而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从暗林高耸的君临,到寒冷忧怖的北境,一直都只是桑铎,安静地,无条件地爱着她,为她而战。

  

而她却从来羞于承认对他的感情。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阶级只能让她假装视而不见。

  

遗憾。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像桑铎那样无条件的爱她了。珊莎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她怔怔地打开衣橱深处抽屉,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袍,那是桑铎留给她的。

  

珊莎把白袍披在身上,缩在床铺的一角,低声啜泣了起来。

  

一连好几天珊莎的情绪都有些低落,虽然她依然每天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北境大大小小的事务,但在深夜里,她总是一个人去神木林呆着。

  

希望那个愤怒的灵魂能够安息。她每天祈祷着。

  

这天,神木林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是布兰。

  

珊莎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无需隐瞒任何事情,因为现在她的兄弟已经无所不知。

  

“他快到城门外了。”布兰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却把珊莎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快步穿过神木林,穿过寒冷黑暗的城堡,骑上自己的马,往城外飞奔而去。

  

她没有走太远就遇见了陌客。那是桑铎的马,强壮,高大,脾气古怪。此时它正慢慢在黑暗中独行,夜晚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珊莎快步跑上前去牵住了陌客,才发现马背上驼了一个人。

  

是桑铎。他瘦弱得仿佛失去了一半体重,头发胡须乱糟糟的,脸上身上全是早已干涸的血液和污渍。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睫毛,眼皮被血液黏在了一起,他看不见了。

  

“桑铎?”珊莎又惊又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然紧紧抱住了眼前这个饱受折磨的男人。

  

“珊莎?”桑铎的声音像干涸的河床,他嘶哑着嗓子说到:“小小鸟,抱歉。”

  

他想要抱紧珊莎,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力气。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烈火中和他的哥哥同归于尽,而在君临动荡的混乱中,陌客挣脱了马棚的绳索,把他从废墟里带了出来,一路往北。


他们一人一马就这样离开了君临,桑铎起初不知道自己在哪,疼痛让他昏昏沉沉,只觉得天气越来越寒冷。

  

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在一片饥饿,寒冷和黑暗中。他觉得自己撑不过今晚了。却没想到临死前听见了珊莎的声音。

  

“小小鸟,”他啜泣着:“你看,我做不了骑士。我答应要保护你,又做不到了。”

  

眼泪从他空空的眼眶里流出来,又是一阵刺痛。

  

珊莎紧紧地握着他的双手,她也哭着,说不出任何话。

  

“给我唱首歌吧。”桑铎哀求道,他说得有气无力。

  

唱什么呢?珊莎想起那一天,也是一个夜晚。


温柔的圣母,慈悲的源泉,

保佑您的儿子穿越鏖战,

止住流矢,抵挡刀剑,

让他们看见美好的明天。

温柔的圣母,妇人的希望,

帮助您的女儿不受苦难,

平息怒火,驯服狂乱,

教导我们彼此宽容相待。

  

安静的黑夜里,只有珊莎寂寞的歌声。在空气中环绕着紧紧相依的两人。

  

珊莎一曲唱完,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永远地睡着了。他的手还带着余温,脸上挂着一丝平静的微笑,他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救赎。

  

很多年过去,北境独立,珊莎成为了新的北境女王。在她的统治下,人们安居乐业。她千挑万选后和一个大领主结了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又是几十年后,一个冬季。珊莎已经80岁了,她在睡梦里离去了,炉火正旺。

  

新的北境之王依照她的遗愿,从她的衣柜深处拿出了一条破败不堪的白袍,盖在她身上,下了葬。

  

好事的吟游诗人把这写进了歌里,白袍和歌声,他们不知道这个白袍是属于谁的,只是揣测美丽的女王也许曾经爱过哪个不得意的骑士。

  

城外,一只笨拙的小麻雀刚开始学飞,歪歪扭扭地停在在守城士兵的猎犬头上。那只黑漆漆的大狗也不恼,只是睁着好奇的眼睛往上看,想看看小麻雀的模样。

  

春天来了。

  

Past lives couldn't ever hold me down

Lost love is sweeter when it's finally found

I've got the strangest feeling

This isn't our first time around

  

Past lives couldn't ever come between us

Some time the dreamers finally wake up

Don't wake me I'm not dreaming

Don't wake me I'm not dreaming


(感觉这个歌词太适合桑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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